喧嚣之地,竟然宁静
——寻访宋庆龄故居
一直都有去淮海中路的念头,在那附近有众多名人的故居,孙中山、宋庆龄、陶行知以及我们复旦的创始人马相伯老先生都曾在此处度过人生中或是辉煌,或是平静的不短的光阴。因此,在国庆假期里的最后一天闲暇时,我开始了一场深思熟虑的旅行,去了一趟淮海中路。
骤雨初歇,路面满是泥泞。一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地走着,车也像着了魔一样向前疯狂行驶,我同学在马路边上躲闪不及,被一辆车溅起的水花弄得全身都完全湿透了,我一边赌气地喊着,“如何能这么没素质?”一边仍然在内心愤愤不平,难道真的需要这么赶时间么?
在和周围同学的谈论中,我才得知,原来马相伯故居和陶行知故居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拆除了。在全国拆除古建筑的大潮中,也许谁都无法幸免于难。
走了一路,终于走过了喧嚣的徐家汇,走近了位于淮海中路的静谧的宋庆龄故居。能看到故居,不禁让我内心感到一点快慰。
进入故居之后的景象依旧让我吃了一惊。尽管内心对到访故居的人数有所预判,但依旧没想到,偌大的一个故居,在这一个上午里和我们一起参观的难道只有两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与前几天在孙中山故居参观的情况如出一辙。
宋庆龄故居分为纪念馆和住所两部分,我们由纪念馆进入开始参观。纪念馆里没有空调,只能靠老式的摇头电风扇给我们送来些许的凉意。尽管只待了几分钟,我们依旧感到浑身的燥热。期间,一位志愿者主动过来和我们聊天。“今天下雨,人不算太多。”这位志愿者平静地说到。“平时人应该许多吧?”她顿了顿,回答到,“事实上……平时那个地方的人也很少,每天多的时候会有几十个,少的时候也就十几个。每年人最多的时候确实是宋庆龄诞辰日那段时间,只是那一般基本上单位组织的。”一边听她说,我一边翻看门口的留言簿,一本厚厚的留言簿除了前面几页稀稀落落的留言外,后面的纸张依旧刚出厂般的洁净。“怎么说那个地方的性质决定了它确信可不能比其他热门景点更喧闹。”她低下头去,黯黯说到。
参观完纪念馆之后,我们又来到了宋庆龄的住所。住所里明显装了空调,让我们顿感神清气朗。纪念馆里如何会没有空调呢?治理故居的一位老师傅解答了我那个小小的疑惑。他耐心地解释到,“纪念馆和故居不一样,纪念馆要紧是照片,比起故居就少了许多文物价值,因此故居的待遇和纪念馆是不一样的。咱们那个地方什么原因叫‘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重点”二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故居里有真文物,文物保存不但需要合适的温度,连湿度都有要求。比如你看那儿,那个确实是加湿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机器以一种自然的方式呈现在了我们面前,它和故居里的其他物件融为了一体,丝毫看不出人为处理过的痕迹。除了对故居内景观设计的精巧表示被折服之外,我不得不感叹,那个师傅关于这栋老房子的了解就像是一个几十年的老交情。在我们参观展馆时,一直有一位阿姨认真而小心地打扫着房间,仿佛像照顾自己孩子一样来照顾着那个“家”。尽管故居里的工作人员走过这清洁如镜的地面的次数,也许比每天来参观的游客人数还多。
“倘假设死者不埋在生者心中,那才真的死掉了。”关于名人故居的保护做的好的不乏实例,如孙中山故居、鲁迅博物馆以及这座宋庆龄故居等,但更多的
名人故居却依旧苦苦挣扎在生死的边缘。故居一方面无力抵抗住经济大潮的冲击,在被祭出的“时代潮流”的大旗下委曲求全,最后在偌大的城市无立锥之地;一方面即使“修旧如旧”,政府极尽保护之能事,一群平凡的一般人也全身心地投入感情去呵护,最后却依旧无人问津,门可罗雀。
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依旧有车假设无其事地从我们身旁高速的闪过,留下我们在漫天的水花中无奈的苦笑。尽管雨差不多停歇了好久,但置身在如此的水泥森林之中,依旧让我们感到一阵阵透心凉。
只是回望雨后的宋庆龄故居,清静凄冷,落英飘零。门口一辆一辆的车疾驶而过,不见有一辆停下来,路过的行人依旧行色匆匆;而附近繁华的徐家汇,人流仍然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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